妈妈的味道

有一种味道，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却说不出什么味道

总是时刻在心间围绕，猜不出

或许是甜的

脑海中时常浮现小时吃糖角的狼狈样

抖动着手中的糖角，咧着嘴咬着一点忽略了烫嘴的模样

妈妈总是不断的提醒着‘刚出锅别烫着’

而我特别喜欢吃甜食

妈妈总是能隔三差五的做一些甜食吃

那时的我感觉妈妈的味道就是甜的

充斥着我的童年

或许是苦的

看到那在田间地头劳作的身影

特别是浇玉米的情景

炎炎烈日的照射下脚下却是冰冷刺骨的井水

身上却是横七竖八被叶子拉出的道道血痕

笑着说今年的玉米收成应该不错

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丝的苦

每年麦收总能看到您弯下腰挥舞镰刀抢收麦子的情景

春夏秋冬

总是看到你拖着疲惫的身躯弯腰拉架子车的身影

或许是酸的

向来多少泪，都染手缝衣

当儿女长大后总是关心外面怎么样

家中田间地头日夜操劳

却能经常挤出时间问问儿女在外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

千篇一律的话语

却道不尽

人世间最想听的话语

也许是辣的

也许是咸的

也许是五味杂陈

望着在医院里坚强的身影

自己忍着化疗的痛苦却还笑着安慰我们

想着妈妈一生的艰辛

只能强忍泪水

陪妈妈说笑

直到生命的终点

还在为儿女忧心操劳

也许

妈妈去世多年后的我也不知道

一生吃苦耐劳的妈妈

一生任劳任怨的妈妈

一生坚持乐观的妈妈

是什么味道

也许我们在妈妈心中的味道

应该是甜的

看着自己渐渐长大的儿女

也许

那应该是妈妈的味道

刘通于上海      2022年3月5日纪念母亲